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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在入口處等待
等著 聆聽
在安靜無聲的房子中
依稀聽見女巫瑟西的歌聲 聽
她正在歌唱
充滿欺騙的聲音滑過織布機
她用那來自天堂的技藝
織出一張張又閃亮又滑順的布
— — 《奧德賽》 荷馬

 

女巫瑟西是太陽神西里奧斯(Helios)與海精伯絲(Persesis)的女兒。她可說是希臘神話中最常出現的女巫了吧。瑟西是太陽神的女兒。因此擁有一頭火焰般的紅髮,這也是她最容易辨識的特徵,幾乎所有的神話、故事只要講到她就會提及,也因此在畫家們也總是特別將她描繪的一頭紅髮。

瑟西的外表美麗但內心卻是惡毒無比。在希臘神話,瑟西的登場往往都伴隨邪惡及恐懼。當瑟西出現於大地上時,大地會因而震搖、樹木甚至會突然變得樺白。她可以藉由魔藥、咒語的幫助,施展巫術,將人變成動物或是建立虛假的幻影,甚至可以將太陽與月亮藏起,讓白晝變成黑夜。但是,這樣強大的法力也為瑟西帶來不少的困擾,每到夜晚,她的法力就會失控,自己也會被自己的幻術所影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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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焰會將她所有的魔藥都燒光,她的宮殿中也會幻影幢幢。瑟西的幻術對自己造成了極大的傷害,對其他人而言更是如此,曾有旅人躲在瑟西家門外偷偷窺伺,卻突然發現他四周出現了三頭獅子、吐著火的龍等怪獸。被許多可怕的奇幻動物包圍的旅人因活活嚇死。但是,那些其實不過就是普通的獅子、蛇……而已,只是在瑟西的幻術之下轉變了外型,變得加倍可怕了。

 

渴望愛情的女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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瑟西雖然擁有強大法力與美麗容貌,但是獨自待在愛亞亞小島上的她,內心深處卻非常渴望愛情,也因為這樣,許多關於瑟西的故事,多半都是她的情史。可悲的是,瑟西深深愛上的男人卻多半都沒有好下場。像農神皮克斯(Picus)就是一例。

皮克斯是泰坦神克羅納斯的兒子,擅長使用魔藥及咒術。在一次蒐集藥草的途中,瑟西遇見了皮克斯,瞬間就對英俊的皮克斯一見鍾情。然而,皮克斯心中所愛的卻是宙斯的歌者女兒坎妮絲(Canens)。瑟西的愛沒有得到皮克斯的回應。也因此讓她的愛轉為可怕的忌妒,一怒之下,便揮舞她的魔杖,將皮克斯變成啄木鳥。皮克斯的朋友找到瑟西的住處,想前往拯救皮克斯,卻不敵瑟西的法力,全都被瑟西變成了羊。坎妮絲在得知皮克斯被變成啄木鳥後,便傷心地留下了淚,不停地哭泣,最後被她自己的淚水給溶化而消失了。

 

瑟西與奧德修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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瑟西的另一段愛情故事則有名多了,瑟西與奧德賽的情史被完整記載於史詩奧德賽中。在荷馬史詩《奧德賽返鄉記》中描述著,希臘勇士奧德修斯在結束了希臘與特洛伊的戰爭之後。與其他希臘船員們一同踏上返鄉的路程,然而卻因為無意間得罪了海神波賽頓(Poseidon),船員們與奧德修斯受到海神百般的阻撓,一直無法找到返鄉歸途,在外漂流了十年之久。在漫長的漂流航程裡,奧德修斯與他的船員因為耗盡了船上的糧食,被迫在女巫瑟西所居住的愛亞亞島上停泊,補充食物與淡水。

奧德修斯把船員分成兩隊。一隊人去外面尋找食糧,而另一隊則與他一起留在岸邊看顧船隻。船一靠岸,尋找糧食的小隊出發了,但直到夜裡,仍無人折返。奧德修斯與其他的船員們只好一直等待,直到第二天才見到一名船員逃回船上。他告訴奧德修斯,其他的人因為闖進女巫瑟西的宮殿,吃了摻有瑟西魔藥的酒與食物,全部變成了豬,被留在瑟西的宮殿之中。
 

奧德修斯為了救回船員,只能單槍匹馬前往女巫瑟西的住所。在前往女巫住處的途中,奧德修斯遇見希拉派來的使者赫米斯,赫米斯交給他一種名為摩莉(Moly)的魔草。神明告訴奧德修斯,這可以幫助他抵禦女巫瑟西強大的魔法,讓他不會被魔法所影響。當奧德修斯來到瑟西的宮殿時,女巫瑟西照例對奧德修斯施以幻術,但他卻因為魔草的保護而未被幻術所迷惑而進了宮殿,女巫瑟西見奧德修斯安然無恙,便開始施展另外一種詭計 — — 下毒。瑟西假意舉起酒杯向他致敬,但實際上卻是想毒害他,然而如同她的幻術一般,瑟西的毒藥依然無法在奧德修斯的身上產生作用。從沒有人能在女巫瑟西強大的法力下不受影響,瑟西重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,並發現自己深深地愛上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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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中,奧德修斯在愛亞亞小島上整整停留了一年,瑟西還為他生下了孩子。然而奧德修斯卻未因此改變返家念頭,終於有一天,他向瑟西提出了離開的要求;瑟西眼見留不住愛人

也不希望愛人在返鄉途中發生意外,於是決定幫助他。瑟西施展巫術,將奧德修斯帶入陰間尋求亡靈的協助。陰森森的陰間,到處都可聽見淒厲的慘叫聲,陰間的路曲折又濕滑,他與隨從小心翼翼地走著,瑟西卻快速地穿過地獄之門,來到了船夫查榮的渡河口。瑟西取出帶來的祭品,將血液倒入渡河之中,亡靈們紛紛搶向前來飲血。

奧德修斯與隨從們害怕得不得了,亡靈們搶著喝血的畫面實在太駭人,讓他們不敢直視。但是,卻有人喊著他的名字,抬頭一看,原來是他在特洛伊戰爭之中戰死的同袍,他見到了統帥阿加曼儂(Agamemnon)、大將軍阿基里斯,也見到了他此行應該要見的人 — 先知泰瑞西亞斯(Tiresias)。奧德修斯與亡靈們敘舊。統帥阿加曼儂念念不忘自己贏了戰爭,卻被自己的妻子謀殺。瑟西阻止他們繼續談論,將奧德修斯帶到死去的先知面前,然後要求先知指引他返鄉的路途。奧德修斯是瑟西的摯愛,也是唯一登上愛亞亞小島卻又平安歸返的男子。也許是瑟西希望她的愛人能夠好好活著,因此明知道留不住,卻還是幫助他回到妻子身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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